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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者接过成绩单，皱着眉头仔细查看。
“…每个科目都满分，这么好的成绩？”
她困惑地抬头，语气甚至带着几分责备，“考得这么好，你们还不满意？”
不等她继续说话，妈妈突然凑近她耳边，低声说了句话。
那一瞬间。
记者的表情凝固了。
我愧疚地低下头。
她猛地后退两步，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甩开成绩单，眼神从震惊迅速变成赤果果的嫌恶。
“居然是这样…”
她声音发抖，“真够晦气的。”
尽管早有预料，我的心脏还是狠狠抽搐了一下。
记者转身对人群挥手，“散了散了！
这是人家家务事！
大家别管了！”
她粗暴地推开摄像机，临走时还用力擦了擦碰过我的手指，“倒霉透了，碰到这种事…”
其他人听到记者的话，神色各异，原来都对我很同情的众人，眼中都多了几分审视。
我又被爸妈和苏彦带回了家里的地下室。
爸妈看我一副神情落寞的样子，气就不打一处来，对我一顿拳打脚踢。
“现在人都走干净了，还演给谁看呢？”
“像你这样的坏种根本没有感情吧？”
妈妈抄起皮带抽在我背上，“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怪物。”
我乖乖地站在原地，任他们随意辱骂。
这次我一点都没有反抗。
只是最后，我仍然忍不住抬头，目露渴望地看着爸妈，“如果…如果我以后一直都听话，再也不争了…你们能不能留下我？”
血顺着我身体流在地上，显得无比凄惨可怜。
爸妈愣了愣，神情有些犹豫。
妈妈嘴唇颤抖，爸爸别过脸去。
我心里有了答案，苦笑一声，这一刻的沉默，竟然比沸水浇在身上还要痛。
这时苏彦冷着脸开口，“不行，你必须死。”
我小声啜泣着，眼泪似雨般落下。
妈妈突然崩溃地跪下来，泪水冲花了她的脸，“求求你了，你去死好不好？你活着，只会让我们所有人都痛苦。”
“昕昕…让昭昭回来好不好？”
我看着她怀里那张成绩单飘落在地，最下面角落熟悉的签名，赫然写的是程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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